某晚坐网约车。

司机年龄稍长于我，侃侃而谈，论国家大事，也说生活中的小事。他有两个孩子，都在公家单位上班，言语之间有是苦尽甘来的幸福和喜悦。平时我这个人嘴笨，常把朋友给聊没了。碰到一个能侃大山的，一路不会寂寞，下决心少说话，要做一个倾听者，不至于把天聊死。

最近阿富汗新闻比较多，他娓娓道来。一直以来我不太喜欢战争，也从不关心武器，相比之下，我更愿意聊点花草鱼虫。司机大哥数落我不够男人，男人就该有血性。对于军事，他似乎如数家珍，什么战斗机、导弹的名称和优点细细分析。我闻所未闻，听之如同嚼蜡，索然无味。但依旧静静聆听，也不时附和一声。像一个相声里的捧哏，挺好。

只是谈到某国时，司机大哥突然义愤填膺，语气中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。我说该国科技很发达，我们该学习。司机大哥，提声说：某国有的，我们国家全都有，某国没有的我们国家也都有。

我只是想接他的话，希望让司机大哥觉得我在和他一起思考，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。就拿书里、电视里长写，长播的大清王朝来说事了。当时的老百姓也自称天朝上国，坚信天朝上国，物产丰盈，本不必与外夷互通有无。结果，我大清亡了。警惕自我，万万不可小看蛮夷之邦。

司机仿佛受到打击一言不发了，到目的地，冷言冷语让我赶紧下车。

本意想说见人自省，只是嘴笨又得罪人了。我赶紧扇了自己几下嘴巴，聊天又把天聊死了。